社会理论BenedictAnder
仰望热带旱季没有月亮的夜空,可以看到闪耀的群星。星星固定不动,连接它们的只有人的想象,还有可见的黑暗。这场景极具静谧之美,所以需要动番脑筋才能想到,群星其实永远在狂乱地运动着;它们无可逃避地处在各种重力场当中,在中间积极运动,也处处受无形力量的驱使。比较研究的方法便带有这种占星术般的优雅,比如我就曾借此将“日本”与“匈牙利”、“委内瑞拉”与“美国”、“印度尼西亚”与“瑞士”的民族主义并列而论。每一个对象都在发出各自稳定而独有的光彩。 当夜空降临革命中的海地,此时的夏尔?勒克莱克将军正统率着黄热病流行的波兰军队。他们是拿破仑派来重建奴隶制度的。就在不远处,他们听到敌军正在歌唱《马赛曲》和《一切都会好!》(?aira!)。这简直是种羞辱,拒绝执行屠杀黑人俘虏的命令是他们做出的回应。苏格兰启蒙运动对塑造美国反殖民起义有决定性意义。西班牙裔美洲民族主义独立运动与自由主义、共和主义的普世主义浪潮密不可分。浪漫主义、民主、唯心主义、马克思主义、无政府主义,乃至后来出现的法西斯主义,无不被认为拥有向全球伸展、连接起各个民族的特征。民族主义是其中化合价最高的元素,以不同方式、在不同时间与其他各个元素相结合。 本书是一次政治天文学的试验,也许梅尔维尔(Melville)会用这个词。它试图描绘世界各地的激进民族主义之间的无政府主义重力。伴随着第一国际的解散以及年马克思的逝世,无政府主义这个元素以它一向以来的多样形式,主导了拥有国际主义自我意识的激进左派。无政府主义在年轻一代产生了一位富有说服力的哲学家克鲁泡特金(年龄比马克思小22岁),还有一位有趣而极具魅力的活跃分子兼领袖马拉泰斯塔(Malatesta,年龄比恩格斯小33岁),令马克思主义主流无可企及。但还不止于此。 纵然无政府主义常常借用马克思高耸的思想大厦,但在一个真正的工业无产阶级主要局限于欧洲北部的时代,无政府主义运动并没有轻视农民和农业劳动者。以个人自由的名义,它向“布尔乔亚”作家和艺术家开放,这在当时体制化的马克思主义当中是没有的。就像它敌视帝国主义那样,它对“卑鄙的”“非历史的”民族主义(包括殖民世界的那些)也没有理论偏见。无政府主义者还更加迅速地利用了那个时代规模空前的跨洋迁移。马拉泰斯塔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待过四年对于从未出过西欧的马克思和恩格斯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五一劳动节是为了纪念年在美国被处决的无政府主义(而不是马克思主义)移民。 本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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